摘 要：为探究苎麻(BoehmerianiveaL.)秸秆还田后根际土壤中化感物质对苎麻生长的影响机制，本研究对苎麻秸秆化感物质进行鉴定，测定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生理生化以及土壤中微生物多样性的变化。结果表明，苎麻秸秆水浸提液中含有棕榈酸甲酯、棕榈酸乙酯、2，4-二叔丁基苯酚和亚麻酸甲酯等多种潜在化感物质。20%和100%浓度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90d后，苎麻叶片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oxidedismutase，SOD)活性、过氧化物酶(peroxidase，POD)活性和过氧化氢酶(catalase，CAT)活性均有提高；秸秆水浸提液对土壤微生物数量影响不显著，但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株高、茎粗和地上部干物质重量等部分农艺性状具有抑制作用。本研究通过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技术(GC-MS)鉴定秸秆中化感物质，分析苎麻生长以及土壤生物群落结构对苎麻秸秆水浸提液的响应，为进一步揭示秸秆还田对苎麻生长的影响机制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苎麻；秸秆；化感作用；生理生化；根际微生物
苎麻(Boehmeria nivea L.)是一种传统经济作物和纤维作物，其叶片可作为饲料，茎秆纤维可用于纺织，根部可入药并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朱睿等，2014)。发展苎麻产业对于优化纺织工业资源结构、促进产业经济增长具有重大意义。同时，苎麻秸秆还田可抑制土壤无效蒸发、保墒蓄水和调节土壤温度(殷文等，2020)，另一方面能促进微生物活力和作物根系发育，培肥地力(Sekhonetal.，2005)。但苎麻秸秆还田在带来积极作用的同时，秸秆堆积腐解所产生的化感物质对植物的生长也产生了一定的抑制作用(Sneetal.，2015)。
化感作用(Allelopathy)是指通过植物或植物残体向环境释放的次生代谢产物对邻近植物生长产生的积极或消极影响(Berendsen et al.，2012)。在秸秆残茬覆盖方面，有学者认为秸秆还田后可向土壤释放出酚酸等化感物质，抑制田间杂草数量(董淑琦等，2020)。另有研究表明，秸秆中含有的化感物质对于作物种子萌发和幼苗生长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李逢雨等(2008)研究发现水稻(Oryza sativa L.)秸秆水浸提液对小麦(Triticum aestivum L.)发芽和幼苗生长的影响总体上表现为“低促高抑”，刘小民等(2013)研究表明玉米(Zeamays L.)秸秆根部水浸提液对荠菜(Capsella bursa-pastoris(Linn.)Medic.)种子的萌发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董雪芳等(2010)研究发现秸秆的化感作用对土壤微生物菌落多样性以及对作物生理生化等方面均具有抑制影响。作物通过自身根系分泌物、植株残茬腐解等方式形成的化感物质对同茬或下茬作物生长产生抑制作用被称为自毒作用(Autotoxicity)，是作物生产中连作的主要障碍因子(卢红等，2021)。为探究苎麻秸秆还田对苎麻生长产生的化感作用以及对土壤环境的影响，本研究以苎麻秸秆为试验对象，探究苎麻秸秆还田对土壤微生物多样性以及苎麻生理生化带来的综合影响，同时采用水浸液法对比不同浓度处理下苎麻秸秆还田的差异，为进一步阐明秸秆还田对苎麻生长的影响机制提供理论依据。
1结果与分析
1.1苎麻秸秆水浸提液潜在的化感物质鉴定
通过GC-MS技术检测分析，甲醇萃取液中共鉴定出18种化合物，乙醚萃取液和氯仿萃取液中分别鉴定出15种和9种化合物，石油醚萃取液中仅鉴定出1种化合物(表1)，其中棕榈酸甲酯、油酸酰胺、2，4-二叔丁基苯酚等化合物在不同萃取液中重复出现。从甲醇、乙醚、氯仿和石油醚4种有机溶剂萃取液中，鉴定出酚酸类、醇、烷烃类、酯类、苯甲酸及其衍生物等多类化合物，其中含有一些化合物具有化感作用，例如棕榈酸(毕业亮等，2019)、邻苯二甲酸二丁酯等(周宝利等，2010；王宇轩等，2020)。根据GC-MS的检测结果，初步推断苎麻秸秆中存在硫代氨基脲、乙二醇、D-α-葡萄庚糖、乙醇醛、DL-阿拉伯糖醇、2，3-丁二醇、棕榈酸甲酯和六氯乙烷等多种潜在化感物质。
表1 苎麻秸秆萃取液 GC-MS 鉴别到的有机化合物
注：表中为化合物结构式；-：1对共用电子
1.2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农艺性状的影响
苎麻的株高、茎粗、地上及地下部干物质等农艺性状在不同浓度的苎麻水浸提液处理下差异不显著(表2)。CK 处理下苎麻的株高、茎粗和地上部干物质重量均达到最高；Straw 0.2 处理下苎麻地下部干物质重量达到最高。总体来看，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的农艺性状均表现出抑制作用，且随着浓度增强，抑制愈明显。
表2 苎麻农艺性状
注：同列不同小写字母：差异显著(P＜0.05)
1.3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叶绿素相对含量的影响
苎麻叶片叶绿素相对含量(SPAD)随着苎麻的生长逐渐增加，在旺长期至成熟期出现下降(表1)。CK处理下苎麻叶片在三个时期的SPAD值均为最高。Straw处理对苎麻叶片SPAD值的影响最为显著，相较于CK处理和Straw0.2处理，三个时期叶片SPAD值分别降低了约12%~16%、5%~14%和16%~23%。可见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叶片叶绿素含量具有一定抑制作用，并且随着浓度的升高，抑制程度增强。
图1 苎麻叶片SPAD值
1.4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叶片生理生化的影响
苎麻叶片的MDA含量和CAT活性随着苎麻各生长期的推进呈上升趋势，SOD和POD活性则呈先升高后下降的趋势(图2)。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旺长期苎麻叶片生理生化指标促进作用较为显著，表现为苎麻叶片MAD、SOD、POD和CAT的活性均高于CK处理。其中，在Straw处理下，MDA含量相比Straw0.2以及CK处理分别提高约3%~31%；SOD含量分别提高约11%~26%；CAT活性提高约10%~34%，在Straw0.2处理下，POD活性较于Straw以及CK处理下分别提高约3%~26%。但是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封行期以及成熟期的苎麻叶片生理生化促进作用不显著，各处理间差异较小。
图2 苎麻根际土壤水浸提液对苎麻叶片MDA，SOD，POD，CAT的影响
1.5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根际土壤细菌多样性的影响
研究选用Alpha和Bate两种微生物多样性分析法分别反映了不同处理间土壤菌群变化情况(唐杰等，2021)，以探究不同浓度的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根际土壤细菌多样性的影响。
通过对9个土壤细菌进行测序，数据优化后共获得715530条有效序列，平均优化百分比为92.76%，总碱基数为276143321，平均序列长度为416bp。9个样品的覆盖率均在99%以上(表3)，说明本次测序结果较好，另外生物分类单元OTUs为1115~1251。
Alpha多样性评估指标中，3个处理间差异较小，表明土壤细菌群落多样性在不同浓度的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差异不明显。其中Shannon指数表现为Control>Straw0.2>Straw，说明苎麻根际土壤细菌群落多样性对秸秆水浸提液反应敏感，随着浓度增加，细菌菌落多样性逐渐减弱；Chao1指数和Ace指数在高浓度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明显低于蒸馏水处理，说明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土壤细菌菌落丰富度具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
按97%的相似度对样本非重复序列进行OTU分类，并与16S细菌和古菌核糖体数据库(Silva；RDP；Green gene)比对，一共检测出34门，74纲，137目，249科，399属。门水平上，变形菌门(Proteobacteria)为优势菌门，约占真菌群落的45%~52%，其次是放线菌门(Actinobacteria)，约占13%~22%。随着苎麻秸秆浸提液浓度升高，苎麻根际土壤变形菌门和放线菌门相对丰度下降，而Saccharibacteria的相对丰度则呈现大幅度升高。对比不同处理下各样品在门水平的物种注释及丰度信息，装甲菌门(Armatimonadetes)、衣原体门(Chlamydiae)、WCHB1-60、Microgenomates等在Control处理下为聚集较多的门。Straw0.2处理下聚集较多的门有梭杆菌门(Fusobacteria)、螺旋体门(Spirochaetes)、广古菌门(Euryarchaeota)和WD272等。Straw处理下，Saccharibacteria、厚壁菌门(Firmicutes)和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等是聚集较多的门(图3；图4)。
在属水平上，分别有Mizugakiibacter(2%~12%)、鞘氨醇单胞菌属(Sphingomonas)(6%~8%)以及Rhodanobacter(4%~5%)是优势菌属。在Straw0.2处理下苎麻根际土壤中Mizugakiibacter菌属的丰度最高，且相较于其他两组处理差异较大。Control处理下聚集较多的属有希瓦氏菌属(Shewanella)、、盐单胞菌属(Halomonas)、地杆菌属(Terrabacter)等。慢生根瘤菌属(Bradyrhizobium)、Castellaniella、Humibacter、Marmoricola等是Straw0.2处理下聚集较多的属。Straw处理下聚集较多的属有节细菌属(Arthrobacter)、不动杆菌属(Acinetobacter)、Paludibacter等(图5；图6)。
采用Bate分析方法分析处理样品间差异(图7)，Straw0.2和Control处理间UnweightedUnifrac的距离最大；Straw和Control处理之间WeightedUnifrac的距离最大；Straw和Straw0.2处理间，UnweightedUnifrac和WeightedUnifrac的距离分别达到0.41和0.306。说明苎麻根际土壤细菌群落物种多样性在不同浓度的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存在一定的差异性。
表3 不同浓度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细菌Alpha多样性指数
图3 土壤细菌群落门分类水平相对丰度
图4 土壤细菌群落门分类水平相对丰度热图
注：纵向：样品信息；横向：物种注释信息；左侧聚类树：物种聚类树；中间热图对应值：每一行物种相对丰度经过标准化处理后得到的Z值(一个样品在某个分类上的Z值为样品在该分类上的相对丰度和所有样品在该分类的平均相对丰度的差除以所有样品在该分类上的标准差所得到的值)
图5 土壤细菌群落属分类水平相对丰度
图6 土壤细菌群落属分类水平相对丰度热图
图7 土壤细菌群落Beta多样性指数
注：图中方格中的数字：样品两两之间的相异系数，同一方格中上下两个值分别代表Weighted Unifrac和Unweighted Unifrac距离
1.6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根际土壤真菌多样性的影响
试验对9个土壤真菌进行测序，数据优化后共获得705392有效序列，平均优化百分比95.31%，总碱基数为157455000，平均序列长度为234bp。9个样品的覆盖率均在99%以上，说明本次测序结果较好(表4)。
在Alpha多样性评估指标中，各处理间Chao1指数、Shannon指数、Simpson指数和Ace指数差异较小，说明苎麻根际土壤细菌群落多样性差异在不同浓度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不明显。其中Shannon指数表现为Straw>Control>Straw0.2，说明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真菌菌群多样性具有一定促进作用，在一定浓度下，菌群多样性增强；同时Straw处理的Chao1指数和Ace指数也最高，说明苎麻根际土壤真菌群落丰度在高浓度苎麻秸秆土壤水浸提液处理下，高于Control处理和低浓度处理。
将苎麻根际土壤真菌群落OTU与ITS真菌数据库(Unite)比对，共鉴定出6门，23纲，68目，145科，224属，347种。在门水平上，优势门为子囊菌门(Ascomycota)(74%~82%)，其中，Straw0.2处理下丰度最高，且与其他两组处理差异较显著。同时对比不同处理下苎麻根际土壤真菌群落门分类水平相对丰度，子囊菌门、球囊菌门(Glomeromycota)和新美鞭菌门(NeocallimasFigomycota)是Straw0.2处理下聚集较多的门；Straw处理下聚集较多的门有担子菌门(Basidiomycota)(图8；图9)。
在属水平上，优势菌属为青霉菌属(Penicillium)(25%~43%)，在Straw0.2处理下丰度最高。此外，还有赤霉属(Gibberella)(2%~5%)、镰刀菌属(Fusarium)(4%~6%)和曲霉属(Aspergillus)(1%~8%)相对丰度均大于1%。圆孢霉属(Staphylotrichum)、漆斑菌属(Myrothecium)、曲霉属和Melanconiella等是Control处理下聚集较多的属。Straw0.2处理下有毛孢子菌属(Trichosporon)、青霉菌属和微座孢属(Microdochium)等属聚集较多。Straw处理下聚集较多的属有光黑壳属(Preussia)、链格孢属(Alternaria)、微囊菌属(Microascus)等(图10；图11)。
进一步探究不同处理间土壤真菌多样性差异，通过Beta多样性指数可以看出Straw和Control处理之间WeightedUnifrac和UnweightedUnifrac的距离分别是0.816和0.522(图12)，与其他两组处理下相异系数相差较大，说明不同浓度的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与Control下苎麻根际土壤真菌群落存在很大的物种差异性。
表4 真菌群落多样性指数
注：同列不同小写字母：差异显著(P＜0.05)
图8 土壤真菌群落门分类水平相对丰度
图9 土壤真菌群落门分类水平相对丰度热图
图10 土壤真菌群落属分类水平相对丰度
图11 土壤真菌群落属分类水平相对丰度热图
图12 土壤真菌群落Beta 多样性指数
2 讨论
苎麻秸秆还田具有改善土壤结构、改良土壤的物理性质、增加土壤肥力、提高土壤微生物活力和促进作物根系生长发育等优势(吴科生等，2021)，但秸秆残茬覆盖所产生的化感物质在抑制杂草和发挥“营养效应”的同时，也对作物生长产生“毒害效应”，若还田方法不当，秸秆会释放大量化学物质到土壤中，对作物产生负面影响，如增加土壤中的有害病菌，加重作物病害等(Wu et al.，2019)。毕业亮等(2019)研究表明棕榈酸可能是绿狐尾藻(Myriophyllum elatinoides Gaudich)抑制铜绿微囊藻生长的一种关键化感物质；王玉洁等(2007)发现2，6-二叔丁基苯酚及其同分异构体使茄子多种生理特性受到明显抑制；邻苯二甲酸二丁酯化感特性也被多次证明与杂草(王宇轩等，2020)、茄子(Solanum melongena L.)(周宝利等，2010)等植物的幼苗生长和生理生化性状有关。本研究结果表明苎麻秸秆水浸提液中含有乙醇醛、乙二醇、棕榈酸甲酯、2，4-二叔丁基苯酚、六氯乙烷、邻苯二甲酸二丁酯等潜在化感物质，这与沉水植物化感物质的分离鉴定(张之浩等，2021)研究结果一致。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株高、茎粗等农艺性状产生抑制效果，但地下部干物质重有所提高，推测是因为高浓度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苎麻叶片的叶绿素相对含量下降，MDA含量相对上升，酶活性下降，地上部生长受到抑制所导致的结果。这与秸秆浸提液对小麦(王宁等，2018)、棉花(Gossypium spp)(孙新展等，2018)的化感作用研究结果一致。
作物根际土壤中的微生物参与生态系统中养分获取、碳氮循环、土壤形成等过程(赵颖等，2021)，而秸秆还田可以影响土壤中微生物的数量及其结构比例(陈昱等，2019)。已有研究表明秸秆还田能促进土壤细菌群落结构的变异，长期秸秆还田还会促进响应微生物种群的变化(栾璐等，2021)。本研究表明，经过不同浓度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处理后，苎麻根际土壤中细菌菌落在门水平上，优势菌门有变形菌门和放线菌门等，属水平上的优势菌属有Mizugakiibacter和鞘氨醇单胞菌属，这与秸秆还田对水稻根际微生物多样性影响研究结果相似(胡蓉等，2020)；苎麻根际土壤中真菌菌落在门水平上的优势菌门有子囊菌门，优势菌属有青霉菌属。但随着苎麻秸秆水浸提液浓度的增加，苎麻根际土壤中细菌菌落多样性逐渐减弱，而真菌比例逐渐增加，这与前人关于秸秆还田对土壤生物多样性的研究结果一致(丁红利等，2016)，说明根际土壤随着苎麻秸秆水浸提液浓度的增加逐渐由细菌型向真菌型转化。
本研究采用Beta多样性分析苎麻根际土壤中细菌与真菌的群落多样性在不同浓度秸秆水浸提液处理下与Control处理差异性均较为明显，推测可能是由于秸秆水浸提液中鉴定出的棕榈酸甲酯等化感物质在土壤中产生的化感作用(董雪芳等，2010)，导致土壤中微生物菌落相对丰度发生变化，改变土壤肥力，进而影响苎麻生长。苎麻生长以及苎麻根际土壤中微生物多样性对不同浓度的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响应均有差异，本研究进一步说明了秸秆还田所产生的化感作用，以及对土壤环境的影响，为苎麻秸秆还田栽培技术提供参考。
3 材料与方法
3.1 研究材料
试验在湖南农业大学国家麻类阳光板温室进行，对供试材料‘湘苎7号’进行嫩梢扦插育苗，选取根系生长良好、大小一致的幼苗移栽于聚乙烯塑料桶(表5)。为探究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生理生化和根际微生物多样性的影响，采集湖南农业大学耘园苎麻基地‘湘苎7号’和‘中苎1号’苎麻混合秸秆并制取秸秆水浸提液，试验设置3个处理，分别为CK蒸馏水(Control)、20%浓度的秸秆水浸提液稀释液(Straw0.2)以及秸秆水浸提液(Straw)。对苎麻盆栽每7天进行一次浇灌，共浇灌12次直至收获，每次浇灌500mL，5次生物学重复。
表5 土壤基本理化性质
3.2 苎麻生理生化指标获取
分别对苎麻封行期、旺长期和成熟期采摘的各处理植株顶部下新展开的倒4叶或倒5叶进行MDA、SPAD、POD、CAT和SOD活性的测量。MDA采用硫代巴比妥酸(TBA)比色法测定(陈建勋和王晓峰，2006，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pp.74)；POD、CAT和SOD活性采用试剂盒法测定(南京建成生物有限公司)；SPAD值采用SPAD-502型叶绿素仪(日本KONICAMINOLTA公司)测定。其他农艺性状(包括株高，茎粗，干物质)于苎麻收获期，采取田间采样方式测量。
3.3 苎麻根际微生物信息获取
苎麻根际微生物信息获取分别为取样、DNA提取、PCR扩增、PCR产物纯化、文库构建和生物信息分析。首先，收集附着在根上(0~4mm)的土壤，去除动植物残体等杂质后，置于-80℃冰箱中备用；采用CTAB法对土壤样本中的微生物进行DNA提取，以16S和ITS为引物、基因组DNA为模板进行扩增(表6)；用2%琼脂糖凝胶电泳进行检测，切胶回收获得400~450bp的PCR纯化产物，并送北京擎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进行测序。对测序获得数据的原始序列进行拼接、比对，基于有效数据进行OTUs(Operational taxonomic units)聚类和物种分类分析。
表6 PCR引物设计
3.4 数据处理分析
Alpha多样性分析是对单个样品中物种多样性的分析，是反映丰富度和多样性的常用综合指标，其包括Ace指数、Chao1指数、Simpson指数和Shannon指数四个指标，其中Ace指数和Chao1指数可估算菌群丰度(Community richness)，指数越大，表明群落的丰富度越高。Shannon指数和Simpson指数可估算菌群多样性(Community diversity)，Simpson指数值越大，说明群落多样性越低；Shannon值越大，则群落多样性越高。
Beta多样性分析是对不同样品的微生物群落构成进行比较分析，反映样本多样性之间的关系以及生物群落之间分化程度。本研究选用Weighted Unifrac距离和Unweighted Unifrac距离两个指标来衡量两个样品间的相异系数，其值越大，表示这两个样品在物种多样性方面存在的差异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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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王梓薇，白玉超，付虹雨，赵亮，崔国贤，佘玮，杨瑞芳.苎麻秸秆水浸提液对苎麻生理生化和根际微生物的影响[J/OL].分子植物育种：1-16[2022-01-14].
